【战锤40K·短篇】黑色利维坦·2_每日讯息
没有任何敌人的肉体强大到能抵御头脑的混乱————阿斯塔特圣典
在克罗诺赖特区的最底层,在车间和街区的地基桩下的,是坟墓。帝国是在布里塞斯唯一的永久定居点的遗址上建造的梅姆诺尔港,而这里就是一个墓地,居住着一个被诅和不洁的部落,他们在旧王的墓地中安家。这里的坟墓已经几千年没有维护了,依靠燃烧的火炬,会议便在在这些不洁的骨坑和摇摇欲坠的石板坑里进行。
这些人戴着车间工作时用的工业呼吸器,这种呼吸器可以将最严重的金属污染物排出肺部。他们中有六个人守护着一位老人,她是一个弯着腰、头发花白的女人,似乎被嘴上的口罩搞得喘不过气来。她带着一根手杖行走,这根手杖可能是一种象征,也可能只是一种简单的必需品,因为当护卫领着她穿过不平的地面时,她的脚步相当不稳。她的长袍是雷崖部落的深绿色长袍,其中的大部分面积都藏在防护服下面。只有她头发上的辫子和脸上的黑色灰纹才能明显地表明她在布里塞伊斯的古老部落中具有崇高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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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人在等着。和长老一样,使者也有护卫,三个火氏战士站在他旁边。他们的脸藏在毫无特色的深橙棕色的头盔里,与他们所穿的沙漠迷彩制服很相配。每个人都配备了一支外星设计的步枪,形状不像是自帝国武器匠人所制的任何东西。使者比他的侍卫更高、更瘦,因为他的氏族不会进行丑陋卑鄙的战斗。他自己的法衣是橙色和黑色的,富有有光泽,他那用金属分段的长辫叮当作响,形成了一个描述他的等级和功绩的代码。
“看你的样子,”雷崖的长老说,“我都不知道人类帝国为什么这么怕你。”
使者回答说:“人类看到外星人会退缩,这是很自然的行为。”。他的低哥特语非常完美,甚至融入了布里塞斯古老部落的方言和口音。“心胸狭窄的人会纵容这种事情去支配他们的思想,聪明的人则会审视并超越它们。”
“我倒是不会退缩,”老人说,“毕竟雷崖的情况更糟。”
“我很高兴听到这句话,”使者说,“我请求你到这里来,因为我们发现帝国军正在城市附近登陆,对帝国的抵抗必须加强了。幸运的是,我们已经预见到了这一点,在您的协助下,帝国的枷锁将被解除,布里塞斯的独立将得到保证。”
“这让我想起来了,”老人说。她拍了拍手,其中一名部落成员走上前,递给钛族使者一捆用脏布包裹的包裹。使者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打开包裹。
如果他有因为看到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一个被打得粉碎的人头而惊讶,那他也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他的皮肤是浅灰色的,头发上沾满了血,从气味中可以看出,已经烂了好几天了。
“关于城里有帝国特务的消息是这个人得来的,”老人说,“在榨干出这些知识以后,他就被处决了。我相信你和我们没有太大的不同,所以你不高举一下敌人被砍下的头颅吗?”
“是的,”使者说,把头递给他的一个卫兵,“帝国的特工可能相信他们已经渗透到我们内部了,但他们对我们抵抗的真实规模一无所知。对我们的计划也是一知半解。”
“过去有段时间,”老人说,“从我们当中抓出来的间谍会被从悬崖上扔到兽坑里。他会被从头开始吃,并恳求我们杀死他。我们会低头看着他死,当我们给他的唯有沉默时,他就会痛苦的脸色发昏。现在,我们只是砍掉了他的头。我们变得软弱了。我会回到那些日子吧,使者。”
“你会的,”外星人说,“我向你保证。为了上上善道(for the greater good)。”
“为了我们好(for our good),”老人回答说。
“敌人将在几个小时内到达我们的大门,”特使说,尽管面临挑战,但他的语气没有改变,“我们将与您联系,告知所必须采取的措施。你需要这个。”火氏战士们拿着一卷兽皮走上前去。使者把它从他手里拿了下来,让它的一部分散开到坟墓的地板上。其多节多鳞,伤痕累累,好像被巨大的爪子抓住过,身上布满了藤壶簇,散发着深海和腐烂的味道。
“这是什么?”老人问道,脸上的厌恶没有掩饰。
“一个旗帜,”使者说,“具有巨大的力量和重要性。我请求你信任我们,在我们指示您使用它的时候,就像你迄今为止所做的那样。”
部落成员在他们中间接过它——这太重了,不是一个人所扛得动的。一滴滴恶臭的水溅在坟墓的地板上。
“你经常指示我们,”老人说,“你不称之为命令,但我们不是傻瓜。人类帝国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但你也仍然是一个外星人,这仍然是我们的世界。注意不要忘记这一点,否则我们的利益可能与你自己的善道就不太一致。”
“我们的人民都是哲学家,”使者说,“我们用我们这个物种的一生来理解生活中真正美好的东西,以及如何最好地将真理传播给那些值得拥有的人。你们值得拥有上上善道,布里塞斯人。相信我们。”
老人没有回答。她向她的护卫做了个手势,便带着横幅离开了,把使者和他的火氏战士留在了梅姆诺尔港下面的黑暗中。
这项行动并没有一个好的开始,因为它是在梅姆诺尔港的肮脏、汇聚来自车间和城内巨大的发电机的工业径流中开始的。极限战士的深蓝色盔甲上沾满了化学物质,头盔中内置的呼吸器使他们的肺部免受腐蚀性烟雾的影响。德维尼乌斯的头盔顶部有一个横向徽章,以标记他在混战中的身份——现在那是一个凝结的黑色鼠尾窝。幸亏他没有把那件印有他军衔和成就的斗篷也穿上。
“它就在我们的正上方,”西伦修士发誓,并从他的鸟卜扫描仪中读取了小队的位置。德维尼乌斯检查了加载到他自己的鸟卜仪上面的地图,明白西伦是正确的。
“梅洛沃斯!”德维尼乌斯命令道,“敲门!”
梅洛沃斯修士把他的等离子枪从污泥里拖了出来。当他将武器对准隧道的天花板时,它的能量线圈开始升温,酸性蒸汽从武器上升起。当电源线圈发出呜呜声时,小队的其他人都后退,并准备全速前进。
枪的等离子发出耀眼的光芒,充满了整个下水道,下水道的上部当场消失了。一团汽化的钢铁向两个方向冲下,突然爆发的压力迫使德维尼乌斯后退了一步。
“走!前进!”
西伦修士率先出来,他从洞里爬了上来。那段管道离地面不到几厘米,形成了一个隐藏的破裂点。现在它的隐藏没了,因为西伦端着爆弹枪就突然出现了。
“公民!”西伦喊道:“不要反抗!我们是帝皇之手!我们是死亡天使!”
尖叫声过了几秒钟才出现。在这段时间里,一半的队员成功突破上来,德维尼乌斯跳到了地板上。
在滚烫的蒸汽中,议会大楼的柱子高耸到一个拱顶,拱顶上画着复仇天使和天堂合唱团,帝皇帝的宝座被描绘成一把镀金的巨椅,坐着的人则被强光遮住,形成了一个宏伟的中心。
下面,大理石瓷砖地板上分布着身着布里塞斯统治阶级的奢华服饰的政要们。这座城市的工业是做精密机械的,所以富人和权贵们都戴着钟表——高高的假发上装饰着乘风破浪的骑士或船只的自动机,斗篷上戴着拍打翅膀的小天使,旋转的齿轮在此随处可见。男人和女人们都震惊地看着从散发着恶臭的化学云中冒出来的极限战士。他们中的一些人一看到他们就尖叫。
死亡天使。帝皇的复仇巨拳,人类的捍卫者和不义的祸害。每个帝国公民都明白星际战士便是帝国力量的象征,人类统治的神圣权利,以及将降临在每个异端和外星人身上的报复。而现在他们就在这里,在布里塞斯的议会大楼里,所有看到他们的人都感到了恐怖。
最初几秒钟的震惊消失了,他们跑了起来。德维尼乌斯看到年迈的女族长、年轻的浪子和灰色鬓角的贵族们一看到极限战士就开始狂奔,身后散落着假发和手杖。
“不准抵抗,”德维尼乌斯喊道,“全速前进,兄弟们。到议事厅去!”
梅姆诺尔港有自己的政府,一个以星球上最强大的家族和旧部落代表为基础的贵族寡头政治。所有情报显示,贵族阶层是首先被渗透的,所以他们不得不被拿下。
大楼梯一直延伸到上层,那里有十几个入口通向议会会议室的上层走廊。德维尼乌斯带领他的小队发起进攻,爆弹已经准备完毕。
到处乱跑的贵族们从台阶上摔下来,一个接一个地摔,以让开道路。德维尼乌斯没有理会他们。一个极限战士保持着他的注意力,即使在他周围迸发的是地狱绘图。
德维尼乌斯跑到门口,把其中一扇的铰链直接踢散,木头碎裂,雕刻的鹰头倒在其后的地板上。
超过500名贵族和财阀组成了梅诺尔港的政府议会。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在这个圆形大厅里参加会议,大厅的一侧是议长的宝座,议员的长椅从中央的一堆神圣的书籍和卷轴中散射出来。这个数字的近一半则由工作人员、机仆、观察员和记录员组成。所有人都转过身来,看着被踢开的门,德维尼乌斯跺着脚走进了房间。
“布里塞斯的议员们,”德维尼乌斯喊道,“异端和他的走狗已经渗透到你们的队伍当中,使你们不再适合进行统治。你们被解除了政府职务,从此以后这将由帝皇来处置了。无辜者无需害怕,有罪者会被铲除。在此之前,尔等将被逮捕。请就此…”
其中一位议员跳了起来。他比大多数人都更年轻,且英俊潇洒,是一个典型的帝国贵族的派头。他穿着家族警卫的制服,上面镀着金边,梅姆诺尔港的装饰钟表让他胸前的奖章在旋转时显得眼花缭乱。
“使者们说中了,”他喊道,“他们来杀我们了!打,布里塞斯之子们!拿武器!打!”
他扯开了他坐着的长椅上的座位,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步枪——既不是激光武器,也不像是帝国卫队的制式武器,也不是贵族用的狩猎步枪。它是矩形的,涂着沙漠伪装的深赭色,在贵族的手中,它看起来既尴尬且不舒适,就好像它不是为人类而制造的一样。
当贵族将步枪对准这名极限战士连长时,小队的其他成员在德维尼乌斯身后冲了过来。
武器开火时,德维尼乌斯单膝跪地翻滚。一道蓝色能量穿透了他身后的墙壁,剪掉了鹰雕身上残留的一些木制羽毛。
越来越多的议员正在拿武器,其中许多是外星长枪,其他的则是发射蓝白能量的速射短枪。即使在极限战士蹲下来寻找掩护的时候,长椅和隔板上的木头也已经被撕碎了。
开始死人了。陷入交火的贵族和官员身上被打了数个大洞,当能量弹开火并将他们撕裂时,他们的肉被烧焦,骨头变成了灰烬。室内响起了尖叫声和外星枪的枪声。男人和女人们互相爬来爬去,并在大多数人跑向出口时被踩在脚下。那些站着打的人在那打头的贵族的指挥下集结起来,跳进射击阵地,高呼自由和反抗的口号。
“萨索斯,去王座那!”德维尼乌斯命令道,另一声枪响掠过他的头顶,“火力小队,跟我来!”
德维尼乌斯的小队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起行动的,但在需要时,它可以分成了两个火力小队,一个由德维尼乌斯领导,另一个则由经验丰富的萨索斯率领。德维尼乌斯小队的梅洛沃斯修士从一排木制座椅冲向下一排时,滑到了队长身边的掩护下。
德维尼乌斯听到西伦修士的喊声,片刻后,极限战士便倒在了他身边的地板上,一只手臂紧紧抓在他的胸口上,“死妈外星科技,把我甲打穿了。异形的脏东西。”
德维尼乌斯、西伦和梅洛沃斯加入了蒂图斯和维苏威的行列。维苏威头盔面甲被一记重击刺穿并烧到发光——他从头上撤下头盔扔到一边,脸上露出一道深红色的烧伤。“考斯在上,太近了,”他吐了口唾沫,“离得太近了,根本冲不过去。”
“还击!”德维尼乌斯命令道。他用自己的爆弹手枪向敌人开了几枪——超过50名敌人在对面面对他,并迅速在掩体后面向星际战士开火。穿着制服的贵族在房间中央的一堆书和卷轴旁率领他们。被能量火力点燃的布里塞斯古老的法律大部头的书页在周围飘动。
德维尼乌斯命中了穿制服的贵族的上胸部,爆弹手枪击中了他的一只手臂和肩膀,使他的头部因此被炸的摇摇欲坠。尸体扑通一声消失在视线之外。维苏威骄傲的站了起来,发出雷鸣般的爆弹火力,将书籍封面炸飞,并将另一具腹部几乎被炸成两半的尸体轰到前排长椅上。
德维尼乌斯面前的长椅正在裂开,木头被能量火力劈成烧焦的碎片。“是脉冲步枪,他们会能直接打穿我们的掩体。上,兄弟们,靠近了杀!”
梅洛沃斯站了起来,用他的等离子枪喷出一连串的雷霆打击,拳头大小的液态能量闪电飞溅在大厅里,能量线圈因此闪闪发光。当大火如雨点般落在他们周围时,异端们都试图埋下头去寻找掩护,德维尼乌斯立刻带领小队抓住这反击的缺口。他跳上嘎吱作响的长椅,踢翻家具,直到抵达一张燃烧的书桌。他的火力小队就在他身后,边跑边开火。
德维尼乌斯从他腰上的剑鞘中拔出了他的动力剑。敌人拥有火力——脉冲步枪是异形武器,钛族军械,其使用的技术水平是帝国无法复制的。但敌人仍然只是人,以德维尼乌斯的了解,钛星人还没有开发出任何能面对像愤怒的星际战士骑脸近战这种情况的武器、
德维尼乌斯听到枪声中传来阵阵呜呜声,这是一种预热声。他瞥了一眼燃烧的书,看到其中一位贵族,一位女士,脱下了她穿的那件笨重的连衣裙,露出了绑在身上的白色装甲。她肩上那台精致的发条自动机隐藏着安装在她装甲紧身衣背面的双脉冲武器,当她试图在房间的火焰和混乱中找出目标时,它们便跟着她的目光移动。
德维尼乌斯之前仔细查看了审判庭特工提交的关于梅姆诺尔港议会的情报。有几位议员被认为在民众中特别有影响力,其中一位就是德维尼乌斯现在看到的穿着钛族制造的战斗盔甲的女人,她向他的战斗兄弟们发射脉冲火力。他已经认出了该市最古老、最受尊敬的家族之一的代表,索尔海恩达尔·塞斯夫人锋利、坚硬的五官和冰蓝色的眼睛。情报清楚地表明,她应该是一位虔诚的帝国忠诚派,她也是预期在帝国占领期间用于派遣到城市进行领导的重要议员之一。
而这位所谓的忠诚派再次对蒂图斯修士发动齐射,后者在这一连串的火力剁掉他的头之前翻滚开了来。
德维尼乌斯跳到桌子上,把燃烧的书撒了出去。塞斯女士离他只有几步之遥,当德维尼乌斯冲出掩体时,她冰冷的眼睛转向了他。当德维尼乌斯向她扔出了一道燃烧的弧线时,安装在她肩胛骨上的推进器上射出的两股火焰将她带到空中。
德维尼乌斯没有跑开。他选择相信自己的护甲,这是由奥特玛制造的精工甲,完全可以在最初几枪击中他的护肩时将其偏转出去。当塞斯女士下来着陆时,他扑向了她,让他的爆弹手枪脱手。他抓住这人的脚踝,把她拖了下来,将她摔在地板上。
她的盔甲覆盖了除头部外的所有东西,并用活塞和伺服装置强化了关节,使她有更大的力量和行动能力。前臂的盔甲变形成一把从她手背伸出的发光的薄刃。
“异端!”德维尼乌斯咆哮着,抓着这位贵妇的带刃手腕。
“这不是异端,”索尔海恩达尔-塞斯夫人回答说,“这就是未来。我们会把你打倒在地。”
刀刃是刺向德维尼乌斯的脸,而德维尼乌斯则抓住她的手腕并将其向后弯折——它本应在德维尼乌斯的拳头中折断,但外星盔甲的关节给予了加固和有力的支撑,这位贵妇在他身下伸展,突然从她的另一个前臂伸出第二把刀刃来割断他的喉咙。
德维尼乌斯在被割喉前躲开了。刀片切掉了他的一大块护肩。他把他的动力剑从头顶上的位置拿了下来,向这位贵妇人挥出了一道弧线。当剑落下,木质地板上被刻下一道深深的犁沟,而她盔甲背面的喷射器则对着德维尼乌斯的头喷火,此时她的手腕仍握在他的手中。
贵族的双枪开火了。德维尼乌斯让他的护肩和胸甲吸收了两发,然后把她拉了过来。喷气引擎正在与他角力,但德维尼乌斯用一只脚顶住了燃烧的书桌框架,硬是把她拖向了他。
她脸上突然出现了恐慌。当德维尼乌斯再次向她挥舞动力剑时,双脉冲卡宾枪旋转过来瞄准了德维尼乌斯的脸。
剑在齐腰高的地方刺穿了塞斯夫人。它直接穿过她,能量场穿透了她腹部和下背部周围的装甲。德夫尼乌斯把她的上半身摔在桌子上,嘎吱嘎吱地穿过木头。她就这样消失在一大堆燃烧的书页中。
德维尼乌斯单膝跪地,开始对这场战斗进行了评估。数十人死亡,他们要么死在议员坐的长椅上,要么躺在地板上。他们中的一些人抓着钛族脉冲步枪;而其他人则只是被交火击中,被爆弹或脉冲弹炸开。
二三十名亲异形分子组成了一个有组织的火力点,从公证机仆后面阻击德维尼乌斯的火力小队。机仆们内部装满了足够的发条,可以承受严峻火力,而那些苍白躯干尚未受损的少数机仆则继续用羽毛笔尖的手指咔嗒作响,一张张苍白的死面孔冷漠地凝视着布满尸体的房间。
萨索斯的火力小队此刻就出现在王座雕塑那,议长一般会在那里监督辩论。它是由巨大的雕刻硬木制成的,是来自一棵巨大的单棵树的核心,足够坚固,可以阻挡脉冲步枪的射击。萨索斯带领他的战友们向机仆们进行了一波开火,将亲异形分子逼出掩体,并在那些被困在空地上的人身上炸出了破洞。
向德维尼乌斯袭来的脉冲火力熄灭了。他大步穿过燃烧着的桌子的残骸,放下了被割断的塞斯夫人的下半身。他自己的火力小队紧随其后,将他的爆弹手枪送回手中,并将自己的火力支援给萨索斯,在一名亲异形分子俯身狙击前进的极限战士时,其手臂就被从其肘部炸开。梅洛沃斯用一股等离子体蒸发了一个机仆,躲在后面的异端直接燃烧了起来,步枪从他手中掉了下来。
德维尼乌斯在马库拉格的极限战士要塞修道院的决斗场呆了数千个小时,当他用动力剑猛烈攻击时,肌肉记忆便开始浮现。萨索斯的火力小队停止了射击,而德维尼乌斯则在这里砍下了一个头,在那里剁下一只手臂,再刺穿了另一名异端,并用爆弹手枪射中了另一人的胸口。西伦用他的枪托粉碎了一个头骨,德维尼乌斯发现蒂图斯修士向一个在地板上挣扎的异端的头部开了一枪——其手臂此刻是松垂在他的身边,血把他的蓝色盔甲染成了黑色。
一切都结束了。亲异形分子已经死了。那些在德维尼乌斯冲锋时试图逃跑的人都被塔克索斯击杀,塔克索斯带着有少见的属于精确射手的荣誉,在整个战团他都被称为是杰出的射手。德维尼乌斯挥手让他的小队组成外围队形,穿过废墟走向燃烧的书籍堆。
他把索斯夫人的尸体推出火堆。她的脸基本上没有动过,但外星人制造的装甲板被火焰熏黑了。她的眼睛睁着,鲜血从她的嘴里流了出来。
“还以为她是我们的人呢,”萨索斯说,“她不是就在名单上吗?”
“是啊,”德维尼乌斯说。
“她穿的是什么?”
“钛星人的战斗服技术,时不时地就会出现在亲异形贵族那里。叛逆和声望的象征。不过,我怀疑她是花钱买的。钛族最终用他们的小饰品收买了她的忠诚。”
“连长,”附近传来颤抖的声音,“是连长对吧?”
德维尼乌斯看到一个年轻的贵族从弹痕累累的长椅上爬了起来。他的脸上沾满了血,还扯下了深蓝色制服的夹克。他肩上挂着银色的锦缎,看起来像一个受过狩猎和战争训练,但却没有把它当作自己职业的人,因为他太瘦弱,脸色苍白,不适合当一名士兵。
“极限战士的德维尼乌斯。是吧?”
这位贵族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德维尼乌斯脚下的塞斯夫人的尸体。“梅勒纳男爵,”年轻人说,“我是梅勒纳家族的。”
德维尼乌斯查阅了他的鸟卜扫描仪的屏幕,翻阅着关于布里塞斯的情报报告。梅勒纳家族被合理地认为是忠诚的。这位男爵是在家族族长,也就是他的叔祖于最近去世后晋升的。这名年轻人身上没有其他记录。德维尼乌斯说:“那么梅勒纳家族是第一个出声的了。”
“将会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梅勒纳男爵小心翼翼地说,“这座城市将需要领导。”
“不需要多久,”萨索斯说,“我可以认为是你来吗?”
“我们老牌家族,”男爵说,“我们是有关系的,我们的忠诚是实打实的。”
“他们也这么说的,”德维尼乌斯指着塞斯夫人的身体说,“比如她。”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忠的后果,”男爵说。
德维尼乌斯看着这个男人,他刚刚看到家人和朋友在他眼前被杀,他勉强避免加入他们的交火,但即使是现在,他也在为自己的家族争取权利而进行政治活动。这种态度并没有让这个人能受到像德维尼乌斯这样的奥特玛之子的喜爱,但它也暗示这是一个将政治实用置于一切之上的人,如果这意味着梅勒纳家族夺取了权力并维持住的话,他就会为所欲为。尽管这个想法令人不快,但梅勒纳男爵可能正是帝国所需要的那种人。
“你是议会的议长了,”德维尼乌斯说,“帝国的战争需求会对你提出要求。你能完成它们吗?”
“事有前例,”男爵回答说。他的肤色又恢复了,声音也更稳定了——政治看来是一个能让他很舒服的世界,参与其中让他把几分钟前的事件排除在外。“紧急法令。有一种方式赋予议长选择议会成员的权力。它没有指定多少人,只要决策是合法的即可。它是为了防止城市被感染时期,必须隔绝传染病携带者而创建的,但我现在可以利益它,并让忠诚者进入议会。帝国的要求不会受到法律上的阻碍。”
“去吧,”德维尼乌斯说。
“等尸体清掉先,”男爵说。
“现在,”德维尼乌斯说,“兄弟们,”他向他的小队发消息,“汇报伤亡?”
“我需要补一补,”蒂图斯回答说,“与其说是碍事,不如说是羞辱。”
萨索斯的火力小队的奥约拉斯修士补充道:“大腿被击中了,我还能移动。”
考虑到钛族脉冲步枪的穿透力,伤亡人数很低这个事情相当幸运。两个人挂彩,但都不严重。这是最后几分钟发生的事件中唯一幸运的事情。
“他们为什么带枪?”梅勒纳男爵问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钛族想要一场血案,”德维尼乌斯回答说,“如果我们迅速而安静地逮捕了亲异形分子,梅姆诺尔港的人民可能永远都不会听到这些消息。异形给他们的追随者枪支,并告诉他们如果帝国出手,就要反击,然后就会有不可忽视的死亡。像塞斯女士这样的人本应帮助稳定这座城市,这样我们就可以铲除异形,在低暴力的情况下控制太空港。而现在,将会发生暴力事件。这一幕将在街上重复百次。看看与外星人合谋的代价吧,男爵。如果这意味着他们可以拒绝帝国统治这座城市,那么钛星人会看到梅诺港的每个人都被这样杀掉。”
梅勒纳男爵说,我们必须让民众平静下来。帝国和布里塞伊斯人民之间的联系,意义很大。斯克佩特里斯贤者是该市最高级的帝国官员。我们会需要她的。”
“快去办吧,”德维尼乌斯说,“消息已经传开了。”
工作人员和服务人员已经在大屠杀中搜寻幸存者并进行帮助。一些显然是有医疗援助经验的人正在赶往会议室,为那些可以获救的人止血。很快,服务人员就会被请来运走尸体,并开始清理废墟。德维尼乌斯不知道梅勒纳男爵将在哪里召集他的新理事会,但它现在不会在这里。
“你的命令,连长?”萨索斯修士说。
“撤到执法区去,”德维尼乌斯说,“我们在这里也办不了啥好事了。星际战士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来恐惧,哪怕我们不想这样。我们的存在会让男爵无法平静下来。”
“然后呢?”
“任务仍在继续我们的目标没有改变。这件事进展得很糟糕,但该市政府已经清除掉了亲异形分子。至少这个已经达成了。太空港仍然是我们的首要目标。”
“当然,连长。兄弟们!开润,我们完事了!”
当极限战士离开会议室时,一名机仆将塞斯夫人的两半从闷烧的废墟中拖了出来,开始了在梅姆诺尔港议会中清除死亡痕迹这一漫长且可能无法达成的任务。
克罗诺赖斯区是梅姆诺尔港的中心。它是该市最古老的地区,也是其精密工程产业的中心。它的建筑是该市最古老的,也是帝国殖民者召集部落建造的第一座建筑。狭窄街道上的沟渠吸走了无数小作坊中使用的重金属和毒素,将它们排入城市的下水道。由此产生的化学烟雾笼罩着该地区,迫使年轻的工人和工匠们戴上呼吸器——年长的工人已经免疫了,他们的肺部已经起泡,像饱经风霜的皮肤一样坚韧。
最先出现的是那些年纪较大的工人,是克罗诺赖特区的老手们。这是一个预先约定的时间,于蚀刻台和钟表工人的长椅上口口相传。当成千上万的人放下工具来到户外时,他们仍然穿着破旧的酸渍工作服。他们卷起袖子,露出胸口,露出纹身和疤痕,这些纹身和疤痕标志着他们是古代布里塞斯部落的成员。在这座城市里,人们并没有如此公开地表现出对旧方式的坚持——当布里塞斯人在被炸毁的土地上漫步,在坚硬的石板上雕刻出生命时,人们更倾向于否认古老而野蛮的过去。现在,他们骄傲地佩戴着这些象征:乌云密布的星球,蛇结,交叉的剑,破碎的山。
街道上挤满了人。狭窄的小巷被堵住了,喷泉广场上挤满了人。人们竖起了横幅,上面印有人们皮肤上佩戴的相同符号。没有多少人发声——这是一件严峻的事情,是一件必要的事情,因此他们不会掉以轻心。这是数百年来从未见过的规模的集会,自梅姆诺尔港的水税暴乱以来也从未见过。虽然有时候这些是由自发的愤怒引发的,但此刻这个明显是一种有组织的,即使是帝国也不能忽视。
萨摩亚军士看着人群越来越多。很快,即使是星际战士,也不可能穿过克罗诺赖特区的街道。从钟楼的窗户上,他可以看到组织者在人群之间移动,传递着由策划这次抗议的人任命的指示。
“我们可以从这里把他们干掉,”萨摩亚小队的队员塔加马拉说,“装上追踪弹,一枚一枚地狙掉他们。”
“会一片混乱的,”西诺阿说,“比如踩踏事件。”
塔加马拉说:“那就会许多亲异形分子死掉。这不就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吗?”
萨摩亚对他的玉龙同伴时说:“你身边都是刀刃的预兆。”塔加马拉的盔甲和面甲上有一把用加热的战斗刀切割留下的深深痕迹,与他脸上的伤疤相匹配。他的盔甲上的图案编织了他的预兆——刀、锯齿状边缘和钩状尖牙。“这些是你唯一的想法。如果你能割断这个星系的每一个喉咙,你就会这么做,但有时我们不需要用一把刀去刺脖子。”
“如果是极限战士让你如此批评,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带枪?”塔加马拉说。
“说吧,兄弟,我们可以看看谁最容易受到刀刃的伤害,”萨摩亚回答说,“我们之间放了一把刀片,看看谁会先拿到它。”
萨摩亚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愤怒,也没有比任何一名星际战士的举止更自然地带来威胁。其他战团可能依赖于指挥链和对等级的尊重,对人类灵魂的人为约束。而玉龙则根据自然的规则组织自己,由一人杀死另一人。其他战团不会理解这种纽带,去同时理解兄弟情谊和掠夺法则的并存。这是玉龙保守的众多秘密之一。
钟楼位于克罗诺赖特区的中心,它本身就是一个钟表奇迹,上面装饰着数千名自动化士兵,每过一小时就进行一场战斗。它的下部运作机构与梅姆诺尔港的公共交通系统相连,这使它成为观测克罗诺赖特区的有效基地。当人们涌入小巷时,玉龙就被冲突的气味吸引到那里,观看和等待。
在人群低沉的低语声中,传道士的声音提高了,“你的帝皇就在看着!”他哭着,声音沙哑着,好像几个小时都一直在不停地高谈阔论似的,“你的皇帝就在听着!他会把你抓起来扔到天上!”他抓住一个女人的肩膀,摇晃着她,“你所爱的人!你的朋友们!忏悔将降临到所有人身上!”他是一个脸色苍白的老人,穿着深色长袍。他背着一个沉重的背包,上面挂着捆物、锅和小饰品——一个巡回传教士,一个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传播消息的传教士。远离教会的那些地方的帝国信仰的支柱。
其中一名工人用胳膊搂住老人的喉咙,把他从女人身边拖走。其他人围在他周围,他从视野中消失了,现在抗议者们用靴子和拳头向他猛扑过来,人群中只出现了涟漪。
“谁能摆脱枷锁?”其中一名袭击者高举血淋淋的拳头喊道。
“我们所有人!”来自四面八方的回复。横幅从顶楼的窗户上展开,“布里塞斯将复兴!部落将崛起!”
隐蔽的持枪暴徒开始向天空扫射。
“是脉冲火力,”西诺阿发消息。“预备。”
歌声此起彼伏,在整个地区来回回响——是异端的自由和独立的赞美诗。帝国之鹰被从一个工厂门口拖了下来。一根柱子倒下,一座雕像倒下。更多的横幅被高举,上面沾满了岁月的痕迹。
其中一张是一种海洋生物的皮,上面长满了藤壶。聚集在它周围的部落成员穿着雷崖部落的深绿色服装,赤裸的躯干上覆盖着蜿蜒的线圈。他们中的两个人爬上了喷泉的上层,把横幅推了上去。海怪的脊椎一直延伸到它的中间,它那带有许多网状痕迹的皮肤挂在两侧。雷崖的男女们聚集在它周围,唱着圣歌,鳞状的皮肤在他们周围拍打着。
“兄弟们,你们看见了吗?”萨摩亚发消息。
“是,”塔加马拉说。
“我也是,”瓦伊亚修士说。
小队一个接一个地发消息,从望塔的窗户和屋顶望去。
“我必须确信,”萨摩亚说,“我不能在不清楚我的兄弟们心中有与我同拥有之物前轻易站起来谈论这件事。”
塔加马拉说:“那就宣布吧,军士兄弟。”他参加过仪式,如果要正确识别预兆,就必须经过这些仪式。
“这是黑色利维坦的标志,”萨摩亚说,“利维坦就在布里塞斯上。为什么命运会把我们带到这个星球上为阿格利兰而战。现在我们有了答案。”
玉龙保守他们的秘密。有些,来自他们自己。
他们对自己的母星只字不提。也许这个星球曾经还有招募人员和堡垒修道院,但已经被遗弃了,战团旗帜仍然悬挂在废弃的城垛上。也许它是一片荒地,表面已经被融化成玻璃,或者变成放射性瓦砾,甚至被战争或恒星灾难完全摧毁。也许他们从未有过母星,总是乘坐一支快速强袭舰队在银河系中旅行,这些战舰按照他们的意愿出现和消失。这是他们保守的一个秘密。
有可能有人偶然发现了自己的家园世界,或者他们世界的真相就隐藏在某个内政记录馆的深处。然而有一个更深层次的秘密,一个任何意外都无法揭露的秘密,便是驱使他们的预兆。
每一名玉龙都被各种预兆包围着,这些预兆聚集在他身边,在命运中飘荡,紧紧联系着他。他在星星上、在每一个战场的尸体和毁灭中看到了他们,在他们的冥想以及每天可以解读的上千个随机事件中看到。人们可能会看到到处都是刀,可能看到了一群飞行捕食者完美协调地旋转。闪电,猛禽,枪,咧嘴笑的脸。他们按照自己的形象来塑造了一名玉龙,每次看到它们在敌人的伤口上或从星星上滑过时,他都会更接近它们的预兆。每当他看到它时,他都会感谢它向其展示了命运,并在战场上寻找下一个敌人,以达成预言中的死亡。
但是,当它们从恒星之间的黑暗中出现时,还有更大的预兆,虚空的预兆,触动了整个战团。在前往格雷文哈尔远征的途中,玉龙舰队从一次亚空间跃迁中脱出,目睹了一排形状像伟大弓箭手的恒星,收起弓,发射出一颗超新星,这颗超新星充满了银色的火焰。当玉龙此后看到弓箭手时,无论是带着弓的部落敌人,还是烧毁的工厂上的标志,他们都认为这是一个现在就要打击的标志,要狠狠地打击,不要留下任何警告,因为这就是格雷文哈尔远征的胜利。在拉丁地大屠杀之前,战团目睹了一个双星星系,一颗恒星明亮地闪耀着,另一颗恒星黑暗且死寂,因此一只眼睛被挖出,另一只眼睛睁得大大的脸的预兆便以此告诉他们,他们的盟友会背叛。这些都是强有力的预兆,最强的预兆,是战团从群星上读到的,只有他才能读到命运写下的遗嘱。
当我们狩猎时,我们也会被猎杀。于是,当一名新兵被植入黑色甲壳并穿上玉龙的盔甲时,一个秘密便会被告知。就在他们寻找自己的预兆时,他们了解到战团并不是星际战士中最伟大的猎手。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有另一个人在跟踪他们,每隔几个世纪就会在死亡世界的阴影下消失一次,或者躲在膨胀的恒星的闪光中。
这就是黑色利维坦。从玉龙战团成立的那个黑暗时期的一开始就已经存在。他们内里是黑暗,外表是奸诈,是欺骗和背信的化身。最重要的是背叛。黑色利维坦是大敌之影,是亚空间之神的影子,也是人类称之为混沌的腐化而无限的敌人的影。
当玉龙看到黑色利维坦时,他们就会知道混沌已经接近了。当利维坦靠近时,当玉龙瞥见它的影子,闻到它的气味时,混沌和所有的疯狂和背叛必然随之而来。在形式上,它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物质,拖着触手,喝着星光,让太阳在它的身后都变得黑暗而寒冷,有时会有一只行星大小的眼睛在沸腾的黑暗中滚动,有时还会有一只巨大的肚子,拖动着路上的一切。它以前曾拿下过玉龙的宇宙飞船,留下了触手缠绕的伤痕,粉碎所有的生命,战斗兄弟的盔甲里存的都已经是骨架。在玉龙狩猎的同时,黑色利维坦也在反过来狩猎,这不断提醒我们,它们并不是银河系中唯一的捕食者。
他们讲述了一个故事,也许是起源于帝国太空通道中的虚空之地,也许是玉龙队从黑暗之神的崇拜者中捕获的俘虏那里收集而来。他们说,叛徒中的一位冠军试图通过从黑色利维坦身上切下一块肉,并将其作为斗篷或悬挂作为自己的旗帜来打动他的众神,这是亚空间之神无法忽视的标志。当第二次看到他时,他在一个被利维坦咀嚼和残害的世界上奄奄一息。而冠军手里就拿着黑色利维坦的兽皮。
利维坦的兽皮和它的影子是一样的。它带来了同样沉重的预兆。任何玉龙都不会误以为这只多节的海怪毛皮是在嘲笑。没有人会在未来看到任何东西,唯有混沌。
极限战士是机器,盲目地服从一份法典和一位早已死去的原体的话语,而对真相视而不见,如果这个真相与他们以前被教导和目睹的不一致的话,玉龙就不会这么被拘束了。德维尼乌斯和他的极限战士可能会忽略这一点,但萨摩亚和他的战友们知道布里塞斯上真正的敌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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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宋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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