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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狼/黑魂AU】苇名弦一郎:重生之洛斯里克(七)通往牺牲之路|播资讯

2023-05-05 00:56:57 哔哩哔哩

七、通往牺牲之路

出门这一趟,弦一郎收获了不少新东西。除了用冶炼炉换的一把大剑和一枚戒指,还有杰克巴尔多让给他的火焰宝石。他不知道这东西该怎么用,寻思着既然也是矿石,便拿着它去问铁匠安德烈。

“铁匠先生,您看这种石头能不能用来锻造武器?”

“嗯……让我看看。”安德烈接过火焰宝石,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后说,“可以拿来质变普通的武器,这块应该具有火焰的属性。用它锻造过的武器,使用起来天然就会附带相应属性的伤害。”


(资料图)

弦一郎手头的武器中,猎杀游魂大剑由于是灵魂炼成的武器,不能质变;冰剑则是锻造材质特殊,已经具有了寒冷属性,因此也不能质变。于是那把普通的打刀便成了唯一的选择。既然大多数生物多少都会怕火,那么将常用的武器用火焰宝石质变应该是个明智的决定。

“就这把刀,您可以帮忙质变一下吗?”弦一郎把打刀的刀鞘从腰间取下来,问道。

安德烈抽出刀,检查了一下刀刃的状态,做出了肯定的答复:“可以,如果你手头有楔形石的话,我也能顺便帮你强化了。”

听他这么一说,弦一郎才想起自己压箱底的几块楔形石一直忘了用。他翻找一通,一共六块都交给安德烈。“这把刀你不着急用吧?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锻造。要么你下次回来的时候取,要么好好睡上一觉,估计就差不多了。”

“不着急。”弦一郎说,“我应该会在祭祀场待一阵再出去,您安心工作。”安德烈跟他收了点灵魂作为手工费,便拿出锻造用的工具准备开工了。

弦一郎从右边的台阶下去,来到柯弭库斯的位置。“柯弭库斯老师,我的火球术用得比较熟练了,可以找您学新的咒术了吗?”

柯弭库斯虽然一直用绷带遮眼,但听到他的声音,便热情地转过身来打招呼:“是无火的余灰啊,师傅最喜欢勤奋好学的弟子了。来,让我先看看你的火球术练得怎么样。”说着,柯弭库斯站起来,示意弦一郎来到墙角附近。

弦一郎集中精力,用最快的速度蓄力朝墙壁连续甩出三个火球。“不错嘛!比之前施法快多了,进步很大。看来是时候教你点新东西了。”老咒术师欣慰地赞赏道,“这次我会教你另一种基础咒术,对出手速度以及对火焰的控制要求更高,就像这样——”说着,他抬起左手示意弦一郎观看,仿佛只是打了个响指,离手很近的一片范围内霎时燃起一团爆炎。“这招叫‘引燃烈火’,对付近身的敌人很好用,出招收招都很灵活。怎么样,想现在学吗?”

“想学,现在就可以。”弦一郎光看老师示范就已经跃跃欲试了。柯弭库斯没急着叫他尝试,说明道:“这招释放起来离施法者很近,容易烧到自己。它凝聚火焰的方式和火球术有些不同,我会先用一些简单的例子给你练习。”

老师的话让弦一郎的思绪忽然间飘到了数年前的苇名。那时他心心念念想学巴的御雷之术,对方却因为招式本身危险性太大而有所为难。同时,就连巴本人都不确定,并非淤加美族人的弦一郎有没有可能得到源之神的眷顾。她因为研究断绝不死的方法已经焦头烂额,丈日渐加重的病情更是雪上加霜。也许正由于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巴最终还是决定满足自己唯一弟子的愿望,想尽办法教弦一郎引雷。“至少我们可以先练习动作。一步步跟着我的示范走,这样才能在雷雨天正式学习时避免受伤。”

巴温柔而沉静的话语逐渐被他手中燃起的咒术之火吞没,取而代之的是老咒术师略微沙哑却带着同等耐心的嗓音。被全心全意当成徒弟指导照顾,于他而言是遥远却又十分亲切的体验。在这样的时候,他仿佛脱离了苇名国主的身份,仅仅是一个在追赶老师脚步的学生。

精准控制近身的火焰并不是一件易事。弦一郎怕把皮手套烧坏,特意把它们摘了下来,又把衬衣的袖子挽到了手肘处,露出布满小臂的焦黑伤疤。这双被雷电亲吻过的手又开始承受咒术之火的灼烧。尽管在努力忍耐,弦一郎被烧到手时仍禁不住倒抽一口气。柯弭库斯劝说道:“虽然我很欣慰能有你这样好学的弟子,但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就算是不死人,血肉之躯也难以承受长时间的灼烧。”弦一郎闻言停下了手上的练习,对方又安慰般地说:“反正我这老头子就在祭祀场待着,你什么时候练熟了,再找我就是。活到我这个岁数,也对别的事情没什么念想了。”

“谢谢您,那我回去练好了再来。”弦一郎明白学习新技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向老师道谢后便上楼休息了。等他从过度使用咒术的疲惫中恢复过来后,安德烈恰好完成了武器的锻造工作。弦一郎仔细端详着融合了火焰宝石力量的刀刃,上面散发着细微的红光。他已经等不及去野外试刀了。

来到活祭品之路的入口,弦一郎首先爬到附近的矮坡上观察四周的地形。这一片是蜿蜒曲折的山路,并不是很宽阔,离大路不远的地方就是悬崖。除了明显用于通行的土路,这里大部分区域都被草木覆盖,其间似乎有一些黑乎乎的怪物。弦一郎打算找离自己最近的一只探探底细。他刻意没有潜行偷袭,从而观察它在正面作战时是怎样的。手持扭曲短弯刀的怪物通体漆黑,似乎长着一副鸟喙,见到弦一郎便警戒起来,身后张开一对翅膀,扑腾着朝他乱抓。

既然是动物,应该是怕火的。弦一郎没有因敌人狂暴的攻击乱了阵脚,而是用火焰打刀竖劈将对方击落,随后便击杀要害轻松解决。他又观察了一下尸体,在心中给这种敌人命名为“鸦人”。

再往前走,路上有一驾损毁的马车,旁边的干尸上有结成块的灵魂。弦一郎收下这笔意外之财,随后谨慎地将车身作为遮挡观察前方山崖处的情况:一共有三只鸦人,两只和之前拿弯刀的一样,但第三只拿着手杖,张开的翅膀也许彰显着更高的地位。同时应付三只狂暴的鸦人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于是弦一郎朝他们中间丢了一个火球,趁乱先杀了一只。在第二只普通鸦人发狂时,他恰好将其击杀。那只拿着法杖的鸦人在这个空档忽然施法放出一阵毒气。所幸它并不像拿刀的那种鸦人一样狂暴,弦一郎屏住呼吸,三两下就结束了战斗。

接下来的山路基本也都是与鸦人的周旋。唯一的惊喜是,弦一郎在一个隐蔽山洞中的尸体上发现了一本书。打开翻看,里面的文字部分都有凸起。“这会不会就是伊莉娜说的点字圣典呢?”弦一郎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使用什么样的文字,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看得懂——其实他一直不明白,为何他与这里的人交流时不存在语言壁垒,毕竟这里与苇名的环境截然不同。“也许在黄泉之地,无论出身何处都没有分别。说到底,我现在应该是作为亡魂在游荡吧?这不死的身体与扭曲的时空……我找不到别的解释。”想到这里,他多少有些心酸。

继续赶路,弦一郎穿过一座石桥。击杀了附近的一群鸦人后,他来到一个砖石砌成的休息站,中间意料之内是一座营火。他上前点燃,发现墙边还有两位骑士打扮的人在休息。

“噢,那边的先生,你好。我是亚斯特拉的安里,是无火的余灰,你好像也是吧?”一阵斯文的女声传来,是坐在石头上的那名骑士。她的铠甲看上去饱经风霜,深蓝色的布料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上面隐约能看出金色的花纹。相比之下,暗红色的领巾反而更有辨识度。

“你好。”弦一郎没想到对方这么热情,但更令他在意的是她的话,“你也是无火的余灰?我以为这种特殊的身份只有一个——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弦一郎(Genichiro)。”如果对方和自己拥有相同的身份,不报上名字就说不过去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啦,但旅途中认识的人这样称呼过我。”安里挠了挠头——准确来说是头盔,“我猜你也是余灰,是因为这个正在凋零的世界似乎见不到什么冒险者了。如果不是为了寻找薪王,谁又会在这样的地方游荡呢?我们——噢,对了,忘了和你介绍,在我旁边的这位是霍拉斯,和我一同旅行的朋友——我们正要前往森林深处的幽邃教堂,也就是那令人不快的艾尔德利奇的故乡。”

霍拉斯的铠甲十分朴素,通体灰黑色,没有任何装饰,眼睛的部分与一般骑士不同,是两个圆洞。他双手交叉在胸前,冲弦一郎点头致意,头盔中传出一阵短促却嘶哑的吐息声。弦一郎简单回礼。安里似乎看出了他脸上的疑惑,解释道:“噢,关于他啊……霍拉斯非常寡言。但请你不要误会,他个性正直、人也温和,的确是位值得共尽使命的骑士……如果没有和他同行,我一定会诅咒使命吧。”

也许这位沉默骑士不是单纯的寡言,而是无法说话。弦一郎想起以前见过被割掉舌头的犯人,他们发出的声音就和霍拉斯差不多。看来这两位有过一些不好的经历。

“艾尔德利奇?是其中一位薪王吧?”弦一郎想起霍克伍德提到过这个名字,“所以你的使命也是将薪王带回王位?”这么多“无火的余灰”去狩猎薪王,可为什么他从未在传火祭祀场见过这样的人?弦一郎心中疑问重重。

安里却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的,我们寻找艾尔德利奇只是出于个人恩怨。我和霍拉斯小时候,被捉起来当作活祭品供那个吃人的恶魔享用。当时的一群孩子里,只有我们两个成功逃了出来。”骑士头盔完全遮住了她的脸,但弦一郎能听出她声音中隐含着的愤怒,“如今的我们,是回来替那些孩子报仇的。”

“原来如此……”弦一郎忽然明白了“活祭品之路”这一名称的由来,只觉得瘆人无比,“既然有着相同的目标,也许我也能帮上忙。顺便,如果你对这边熟悉的话,能稍微指下路吗?”

“谢谢你的好意。”安里向他道谢,“从这里沿路下去就是磔罚森林。穿越浸在水里的森林后,会到达不死队的故乡──法兰要塞。顺着路走,应该会抵达幽邃教堂。不管你想要前往何处,既然有着相似的使命,总有机会再见面吧。愿你的旅途上有火的指引。”

“谢了,也希望你们一路顺风。”弦一郎没再逗留,和两人告别后便继续朝山下前进。不像活祭品之路的前段,这里没有鸦人聚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些举着木棍矛的布衣活尸。这边起伏的小丘上插满了十字木桩,像是某种刑具。沿着山坡下到最底层,右手边是一片宽阔的浅滩,水质清澈,里面有一些白色的小螃蟹。

“难得见到正常的动物啊,之前不是巨型老鼠就是僵尸狗。果然森林的环境会正常一些。”抱着这样的想法,弦一郎决定清理掉所有敌人慢慢探索。然而,当他深入水域后,地面忽然剧烈地震动起来——是一只足足有两人高的巨型螃蟹,举着钳子来势汹汹。弦一郎吓了一跳。要是被这钳子砸一下,恐怕人直接被送回营火了。他迅速向右前方翻滚,闪避到螃蟹身后的攻击盲区,情急之下竟唤出咒术之火,没多想便朝前释放出一阵爆炎。大螃蟹痛苦地扑腾着,从而让弦一郎有机会抽刀攻击其要害,完成击杀。

“这……这是成功了吗?”弦一郎看着自己刚刚使用咒术之火的左手,皮手套毫发无损。他几乎无法回想起自己究竟是如何使出引燃烈火的,但第一次的成功给了他莫大的鼓舞。继续探索浅滩,弦一郎在一颗树旁发现了一具干尸,身着灰扑扑的小斗篷,上面还挂着原始风格的石头链坠。

“衣服这么整洁,似乎也没有死太久。死在这种地方也真是悲惨。”弦一郎暗暗叹息,忽然又看到干尸的手边有一本书。打开翻看,这次是他能读懂的文字了,而且“火”是一个高频出现的词。“不会是咒术书吧?看这人的穿着,倒也和柯弭库斯老师有些像。”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能交到这样的好运,欣喜地收起了这本书。

兜兜转转,弦一郎又回到了岸上,通过一座残破的牌坊,就在右边的矮坡发现了一处营火。尽管他仍然精力充沛,但新找到的两本书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其究竟。一踏入祭祀场,他便直奔柯弭库斯的位置,掏出新拿的那本书,问道:“老师,您看这是不是咒术书?”

柯弭库斯闻声抬头,站起来热情地迎接他,随后便接过那本书浏览一番。“哦,就是这个!好怀念啊,这是来自大沼的咒术书。只要有这本,我就能教你高阶咒术了。太好了,这下子我暂时能以师父的高姿态好好照顾你了……虽然依照传统,咒术师都要通过严酷的修行学习咒术,但通过书本学习是最快的捷径。”

“那就请您多多指教了。”弦一郎请柯弭库斯帮忙保管那本咒术书,“我还有别的事要办,之后再来找您。”

随后,弦一郎来到伊莉娜的角落。“英雄大人,是您回来了吗?”盲眼的圣女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伊莉娜,好久不见。我好像找到了你说的点字圣典,你能不能读读看?”说着,他把剩下的那本书递了过去。圣女双手接过它,翻开后轻轻用指尖抚过书页上的凸起。“啊,真的是点字圣典,那我就可以读新的故事给您听了。是来自卡利姆的开阔壮大的奇迹故事呢,说不定会比较长啊……好期待啊。”

弦一郎恰好也想要了解点字圣典的内容,便说:“我也不急着走,你可以给我讲一个故事听听吗?”

伊莉娜露出了雀跃的神情,语气都连带着热切起来:“当然可以了,让我从第一个故事开始吧……这是关于归乡的传说:一位远游在外的圣职,终其一生都在用自己的知识帮助沿途遇到的受难者。他穿过了一个接一个城邦,甚至到达了大陆的彼端……”

“……在他生命的尽头,这位面目沧桑的老者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怀着落叶归根的愿望,他虔诚地向神祈祷。神圣的光芒将他包裹,使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回到了故土。后世将这则奇迹记录下来,让众多旅行者能够归乡……”

“归乡吗……”弦一郎失神片刻,似乎抓住了一丝渺茫的希望。如果他也能像这样回到苇名——

“……只是不死诅咒的传播好像扭曲了它。后来的补充记录说明,这则奇迹只能让人返回曾经到过的营火了。”伊莉娜看不到弦一郎的表情,只是尽职尽责地读着圣典中的内容,“如此看来,营火便是不死人的故乡吗?英雄大人,您有没有想要回去的地方?”

“啊……我的故乡,我的故乡……也许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弦一郎难掩内心的失落,“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的国家有没有得到拯救。”如果能用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来祈祷,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献出灵魂,换得自己落叶归根——哪怕只是看一眼……

“您果然有英雄的器量啊。”伊莉娜崇敬地称赞道,“不要灰心,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刻,奇迹就会降临到您身上。其实我也回不到卡利姆了——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您好受一点——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原本并不是如今的样子。初始之火愈发微弱,不死诅咒却不断蔓延。随着世界的凋零,原本存在的许多国度都逐渐消亡了。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多久之前离开卡利姆的了……听说这里是诅咒汇聚之地,所以来自不同地方的不死人也会漂流过来。”

“这样吗……原来你们也在漂泊。”弦一郎发出一阵长叹,“谢谢你。”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要感谢对方,却下意识地说了出来。弦一郎自认为并不算多愁善感,也耻于流露这样的情绪。可一个人总需要宣泄口。盲眼的伊莉娜看不到他目光中的缅怀与悲伤,这才让他得以卸下坚不可摧的面具。

弦一郎没有着急外出探索,而是请伊莉娜又讲了一个故事。圣女用温柔的嗓音娓娓道来,渐渐抚平了他心中苦涩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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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宋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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